
寒风凛冽,吹得站台上的每个人都感到刺骨的寒冷。而此刻的北京站却是人头攒动,车站内除了年轻的男女外,还有许多前来送别的亲友们。那是1969年腊月,年关将至,许多人没有时间留在父母身边与家人团聚,只能匆匆登上前往陕北的列车。大多数上车的青年人不过十七八岁,最大的也不过二十岁。他们中,有人是自愿报名的,也有不少人是没有选择的。 在这群青年中,朱盼盼看起来并不特别。她身高只有150公分,已经18岁了,虽然个子小,但她聪明伶俐,口才也很了得。平时她话不多,但一开口,总是滔滔不绝。朱盼盼出生在一个知识分子家庭,父母是大学教授,身边的朋友同学也都很优秀。谁也没想到,她会在陕北的日子里,爱上一个连自己名字都写不出来的小伙子,并与他结婚,生育了三个孩子。
展开剩余71%每到农闲时,五个生产队会举行大会战,白天也好,晚上也罢,大家都干得热火朝天。这时也是最热闹的时候,因为我们这些北京来的知青终于有了交流的机会,可以互相借书来看。 1973年,我遇到了潘超,爱上了这个陕北的小伙子。虽然他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,但他做事很能干,对生活有着远远超过我这个高中毕业生的理解和见解。那时候,我对他充满了崇拜。尽管当时的同学范原华劝我不要和当地人谈恋爱,认为门不当户不对,一旦感情太深,可能会给彼此带来伤害。但我当时并不在乎,还是决定和潘超开始了一段恋情。他的妹妹潘梅像个亲人一样叫我嫂子,我也逐渐融入了他们的家庭。 我把想嫁给潘超的想法写信告诉了父母,结果遭到了他们的反对。甚至连我那些有思想的哥哥姐姐也不同意。我气愤之下,决定嫁给潘超,从此不再回北京。婚后五年,我生了一个女儿和两个儿子。孩子们的到来让我更加坚定了留在陕北的决定。1980年,我被调到了乡中心小学,这时我也有了正式的编制。 生活虽然不算富裕,但丈夫在家务农,我当老师,每年也有工资,一家人过得平凡而幸福。到了2000年,我曾经的知青朋友们回到第二故乡,他们都对我的勇气表示佩服,回忆起当年的插队生活,感慨万千,也感到无比快乐,因为这段经历将伴随我们一生。 我的哥哥姐姐始终没有再和我联系,而我的弟弟却常常打电话给我,偶尔也来陕北看我。可能是因为小时候我照顾他更多些,我们姐弟俩的感情比较深厚。弟弟曾多次劝我回北京养老,甚至说他会为我留一间10㎡的房间。 但我知道,弟弟家三代人只有两套房子,其中一套还是花钱买的,而且面积很小。听到弟弟的邀请,我决定拒绝。尽管他说会为我留一个10㎡的小房间,但我实在不愿意去住那样的狭小空间。在陕北,我有自己的窑洞和儿子给我买的房子,北京这几十年来,我几乎没有回去过,除了不适应,可能也真的没有什么感情。北京,只不过是我出生的地方。 我和丈夫一辈子恩爱,他主动让我教他识字,现在他看报读书不成问题。至于离开陕北,他从来没有想过。而且他也根本不愿意与我的家人有任何来往。在他心里,我的家人过于冷酷,哪怕再不好,也不至于断了联系。尽管丈夫一直是农民,但他心里确实瞧不起我的家人。 我觉得自己这一生过得很充实。有一个爱我的丈夫,三个孝顺聪明的孩子,还有一份安稳的退休金。简单的生活,平凡的幸福,回望一生,我无怨无悔,嫁给一个陕北农民,真的是我人生最美好的选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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